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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行横道
by 西西西西瓜



bgm 人行横道-赵权



1
两年后再回来这座城市，张艺兴走在跨江大桥上，周围情人节氛围浓厚。放寒假的学生抱着玫瑰花在贩卖，女孩从男朋友手中接过花笑得甜蜜，男孩摸摸女孩从大围巾里挑出的漆黑长发，眼中的爱意似乎能融化桥下冻得结结实实的江水。
是情人节啊，连旁边不断经过的车辆似乎都带着忙着去和爱人见面的急迫。


2
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支玫瑰，偷偷塞进他的手里。张艺兴转过身靠在桥边的栏杆上，捏着的两只玫瑰，大概是卖花的人粗心，花枝上有个很小的刺没有被修剪掉，扎破了少年的指尖。
说实话挺疼的，张艺兴感受到血珠努力挤过细小痛痒的伤口冒出来的动作，他笑了，握着玫瑰去拥抱眼前的男人，用少年的心，去亲吻初夏的夜晚和最亲爱的恋人的面庞。


3
二月初北方的冬天没有丝毫要离去的意愿，张艺兴收了收围巾把半张脸埋进去。江边的风总是刮得不管不顾，拿着啤酒的手渐渐地和啤酒变成同样的温度。


4
第三百五十二次，张艺兴早已经get到如何趴在他哥背上最舒服的姿势，孙红雷臂弯里架着两条长腿，脖子被张艺兴圈得死死的，第两百八十九次问出同一个问题，“为什么总要我背着你啊？”
“这样我的心才能离你最近呀。”张艺兴伸出一根手指戳戳男人的胸口，一双长腿不老实的晃呀晃的。
“抱着也很近。”孙红雷使劲地颠了颠身后的人，好让他安分点。
“抱着的话心脏的位置可是相反的，你是不是傻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愿意和你在相反的方向…”少年把脸埋在男人的颈窝里，偷偷嗅男人身上淡淡的味道，听喝醉了的女班长说过，相爱的人非常容易被彼此身上的味道吸引，这好像是真的呢。
“……”
“孙红雷……”张艺兴其实特别喜欢喊他全名，好像喊了全名之后自己在他面前不是个孩子了，更像那种直呼姓名的老年伴侣。


5
张艺兴站在人行横道这头，信号灯里写着的绿色小人在不停地走呀走。
孙红雷站在人行横道那头，他的小艺兴没有像小绿人一样走呀走地向他走来，现在，信号灯里红色的小人愣愣地站在那。
少年抬手擦擦脸上的泪水，又擦擦掉在围巾上的泪水，半张脸埋在围巾里，转身离开，没有回头。
他就是想惩罚一下孙红雷，让他看着自己毫不留恋地走掉，他才不在乎，可是为什么他有那么多次的小孩子脾气，只有上一次他没有追过来。


6
孙红雷捉到少年冰凉的手。
嘿！抓住你了。
张艺兴安安静静地，泪痕都消失不见了，只有偶尔几声吸气证明他刚刚哭过。
男人试探地抬手，见他没反抗才摸摸他的脸，"哥比你大，越过这条人行横道用了两年，走路慢些了你以后可不能嫌弃我。"
少年吸吸鼻子，一声不吭，扬扬小下巴。
孙红雷颠颠背后的小孩，笑着问他，" 你知道我属什么吗？ "
"70年， 牛头梗？ "张艺兴把脸凑近男人的肩窝。
孙红雷鼻尖冻的有些红，心里却热得要化开，"偷偷告诉你，我属蜗牛的，在这么冷的地方家却被我弄丢了两年，我走的很慢，斑马线好远，还差点被冻死。幸运的是，今天我终于把小壳子找回来了。"

张艺兴收紧圈在男人肩上的双手，" 情人节快乐！ "